姓唐名水烈

神马都写的小号

三人成行(一发完)

观前指南:

*相信我这个题材真的很难写,特别是像两个人分开的我不是精分所以写的比较乱,没有你们期待的修罗场,不想看的可以退出去了

*结局很仓促因为编不下去了

*SR交往前提,工藤身体弱等乱七八糟的设定

*前面走剧情,意识流结尾好像是没啥逻辑但其实自己是写意识流无意义的东西起家的

*标题好难想啊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脑洞,当初也没想那么多东西,想写就写了能不能直接写无题啊

*好像是准备写点案件来着结果突然就结尾了啊我在写什么

*感谢各位看我在线发疯(◐‿◑)最后祝观看愉快

  

  

  

  

   “所以说是什么事啦!”正在享受自己美好下午时光的毛利兰被同事山村硬拽拖着走向警局审讯室的方向,“我警告你,今天可是难得没有案件的下午,你别破坏我的计划。”

“ 只是几个毛头小子而已,拜托你看一下啦。”山村眯着眼睛笑,“其中还有个小帅哥哦,不过没你家那位帅就是啦。”说着便到了门口,她转开门把,里面坐着四个大约十几岁的小鬼头,在看到他们之中竟然有个小姑娘时,毛利兰不得不感叹现在的小孩子真是太早熟了,十几岁就知道局子的路怎么走了。

“又要我帮你带孩子?”毛利兰瞪了一眼喜笑颜开的同事,对面那人的表情简直像是卸下了什么麻烦包袱一样的轻松愉快,“哎呀兰酱你知道的我最不擅长对付这种小偷小摸的犯人了,如果对方是孩子,那我可能会崩溃!”

也是,山村作为警局里为数不多的女性刑警之一,25岁已婚且发誓要做一辈子丁克的她来说,让她奶孩子还不如直接上手教训,尽管她已经因为暴力执行而被数罪并罚了好多检讨书,但她那暴脾气可一点都没变过,毛利兰在看过她曾单手将一个持枪的犯人撂倒后还说了一句很无辜的‘太可怕了’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个女人绝对是恶魔,但就是这么暴脾气的她,面对孩子的时候,她一样会崩溃。

‘这四个小鬼死活不承认曾偷窃游戏币的事实,我又没办法把他们按在地上问,兰酱你就帮帮我嘛。’山村撒娇着摇晃她的手臂,毛利兰在甜言蜜语的攻势下挣扎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帮助这个‘可怜的少女。’

“得了吧,我看你今天跟你家那位是有约吧。”山村朝她挤眉弄眼的,“一半一半,我赶时间先走了,起码要把犯罪过程问出来啊,问不出来你编一下也行,反正目暮警官对于这种小事也不会多问的。”少女一蹦一跳的离开了审讯室,待门把发出脆耳的落锁声后,毛利兰才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这四个孩子身上。

四个孩子身材各异,小姑娘很拘谨地看着地面,而坐在靠窗的那个戴眼镜的孩子正撑着下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还真是一目了然的气氛。

她自认倒霉的唉声叹气,熟练的走到桌面拿起本子,将圆珠笔按出来准备记录,“姓名。”

她冷清清的声音回荡在这不大的空间里,随即屋内出现一阵不多时的沉寂,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那个她起初最在意的小姑娘,“啊我来说吧,我是吉田步美,这位是小岛圆太,圆谷光彦和江户川柯南,我们都是帝丹小学三年级学生。”

最后一个名字好怪。

毛利兰一边想着,一边将名字一字不差地写下。

“六年级啊…六年级就会偷窃东西了,你们可比普通小学生厉害多了啊,让我猜猜,你们是不是在搞什么小团体活动?”

“不是的!……也不全是。”吉田步美的声音弱了下去,放在腿上的双手紧握成拳,那泫然欲泣的模样看的光彦有些于心不忍,然而就在这时旁边的胖胖的男生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因为是人生头一次被逮进警察局,难免被惊吓到失声,但在看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也被牵连进来的时候,本能的保护欲使他突破了自身的恐惧,“是我的错,全是我偷拿的,跟他们没关系,要抓的话,就抓我一个人好了!”

“哦还挺有担当的。”毛利兰笑了笑,她虽面上生的柔弱但到嘴边的话可一点都不软,出口便是刺耳的冷嘲热讽。“这位擅长偷窃的小同学先说说你偷了多少,我再决定要不要放你走。”她一口一个偷窃犯听的吉田步美十分的内疚。

“没有很多!……好像有一万日元?”元太先是否定,后来又支支吾吾地将大概数值推算出来。

“你偷那些干嘛?”现在小孩子的世界她是真的不懂了,在她那个年代,只听闻有偷窃日元的,压根就没听说过还有偷游戏币的,那些硬币堆起来很沉,带在身上不是等着被抓吗?毛利兰无语,但她还是仔仔细细地记录了这些口供。

元太涨红了脸,视线变得飘忽不定。

“你该不会是……”念及孩子的面子,毛利兰心底憋笑面上却表现的波澜不惊,她自断了话,继续观察他的反应,旁边的光彦则是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对上她的目光,“是我们一起合伙的,警察姐姐别只追究他的责任。”说着将吉田步美挤到了后面去。

哦,现在开始争风做英雄了?不过为什么那个叫柯南的孩子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此时的氛围已经很明显了,两个护花英雄想要独揽责任想保住喜欢的姑娘,然而毛利兰自然不会这么顺着他们的思路走,她想了想,又看了看另一个一直沉默不语的柯南,她记得他也是参与者,在两个同伙争先恐后地出头的时候,他却一直在发呆,难道他是另有隐情?

“那个,是叫柯南对吧?我想问一下你对于自己的犯罪行为有什么感想吗?”

此话一出,剩下三人的目光集体转向了那个沉默寡言的男孩,而被点了名的男孩转过头来,他的眼神沉稳的可怕,似乎有些超乎这个年龄的成熟,一瞬间毛利兰竟看到了些许工藤新一的影子。

怎么回事,我这是跟那个家伙呆太久了吗?

柯南耸了耸肩,摊手,“这些是事实,随你们怎么处置。”他满不在乎的语气似乎激怒了两位男性同伙。

“你在说什么啊柯南!步美是无辜的!你应该也独自拦下罪名才对!”元太理直气壮地传达着他自己对骑士精神的理解,后者则一副你想怎么说怎么说的态度继续沉默,而他的回答自然也激起了毛利兰的注意。

他真的知道罪犯是什么样的一个概念吗?

“你……”还没等毛利兰再问些什么,别在腰间的对讲机此时开始‘哔哔’地响了起来,“这里是刑警毛利兰,请问有什么指示。”

“藤田一郎!藤田一郎出现在横滨大学了!”此话刚落,毛利兰顿时浑身僵硬,她再也顾不得手头上审讯的事情,立马抓住放在椅背上的外套,“我这就前往那里,不要轻举妄动!”她一遍询问更多的细节,一遍往外面走,“抱歉,我现在有事,你们把游戏币换回去我就当这事不存在,不然被我逮到没换你们几个小鬼头就死定了听到没!”

步美被吓了一跳,生硬地点了点头,元太眨巴着眼睛,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地,他跟光彦相视一笑,“我们这是没事了吗?”而在毛利兰没注意到盲区,江户川柯南却在她的对讲机里隐隐约约穿出的藤田一郎的名字后表情就变得严肃了起来。

“怎么了?审讯完了吗?”山村在警局门口跟她正好碰头。

“我让他们回家了,报告你随便编吧,我现在有急事。”毛利兰并未做过多停留,她快步走向警车,疾步如飞。

“出什么事了?”

“我男朋友那儿出事了啦!”一脚油门踩到底,转眼间连人带车绝尘而去。


可恶啊,为什么非得是今天?毛利兰一路超车狂飙,将警笛安在车顶后就肆无忌惮地狂拍喇叭。

“按什么按,你不要命了啊!”男人咒骂着,一点也没有规避的意思。

“再不让开就等着妨碍公务罪请你蹲局子!”遇上某些不愿意让道的车辆她也毫不示弱地怼回去,左转盘打满,左轮擦着墙壁一路火花带闪电的超了过去。

“…真是个疯子!”


“……喂?新一在忙吗?”

“啊,我刚下课,有什么事吗?约会不是在明天吗?”她边开车,边用手机拨通了电话,话筒里传来熟悉的男性声音,使毛利兰的悬着的心稍微放了些许。

看来藤田一郎还没找到他的位置。

“你马上回宿舍,我过会儿去找你。”

“啊?这…怎么突然?我们才…”工藤新一的声音变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知道这家伙又在保准又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俩人交往也有两年了,对方什么脾性彼此都清楚的很,不过现在也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藤田一郎,那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有报告说已经出现在你学校了,我怕你…”

“这消息准确吗?”原本还激动万分的声线瞬间冷了下来,语气中带有不容质疑的严肃。

“B组全员出动,不可能有假,白鸟组长已经气到冒烟了,这几天大家都在焦头烂额地等这个消息。”

“是冲我来的对吧。”电话那头传来了无容置疑的肯定句。

全米花市无人不晓那件困扰了警方数月的连环杀人案,最后被一名少年侦探在数天之内告破,但很遗憾的是凶手藤田一郎于抓获当天以牺牲一名刑警为代价逃出了警方的包围圈,随后便下落不明。

“对,所以你不要乱跑,我马上就…”

“既然是冲我来的我不做好准备迎接怎么行?”少年自信的声线彻底激怒了毛利兰,她因此差点一头撞上路边的电线杆。

“你是笨蛋吗!”她咆哮道,“只能靠吃药缓解遗传病的你怎么跟他打?你什么体质你忘了?总之你先回宿舍,我到了跟你细说。”也不等他再有所反应,毛利兰就先收了线,再说下去自己一定会他气到脑溢血。

这个笨蛋,为什么总是让她不省心?

毛利兰心脏狂跳着,她加大油门驶向停车场,最后车子以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了车位上,旁边还停有一辆待命的出租车。

从校门口一路狂奔到男宿舍楼下,不顾旁边男同学异样的眼光,一步两阶地冲向了两楼工藤新一的宿舍门前,虽然她明知道那个家伙几乎不会听从自己的话,但还是不放心地先去瞧瞧情况。

“工藤新一呢?!”不出她所料,那个笨蛋果然不在宿舍。

“他从早上一直没回宿舍啊。”

“什…?!”合着压根就没听自己说什么吧?!这混蛋!

见状不对,毛利兰立马掏出手机回拨回去。嘟嘟……状态是无人接听。

今天一定是她的倒霉日,从原本就可以摸鱼的下午变成忙忙碌碌的查案不说,连自己的身体不行还喜欢到处跑的男朋友现在都不知所踪了,她真的要气炸了。

“他今天下午有什么课程安排吗?”

“下午只有两节心理犯罪的课程。”室友推了推眼镜,拿起贴在桌上的课程表仔细查看。

“谢谢打扰了。”说罢便一个箭步原路返回。


天台上的风很大,刮在耳旁有呼呼的声音,这里几乎不会有学生会在这个时间使用。

工藤新一还是第一次踏进这片区域,在初中和高中时期的这块相似土地上,上演过非常多少男少女的青春故事,这不由得让他想起了自己曾经跟毛利兰的第一次见面的故事,越想越偏了,他自嘲地笑笑,反手将门把锁落上。

面前站着一个样子落魄但满眼猩红的男人,看得出来为了逃避警察的追踪他吃了不少苦头,最终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了这里。

“哟,平成时代的名侦探啊。”他的声音沙哑,像极生了锈的铁门发出的吱呀声。

举起的枪口在正前方10米,千钧一发。

“我猜你也许还有别的事想问我,比如……关于上原小姐之类的。”他丝毫不畏惧的语气似乎动摇了男人的面具,他只慌乱了一瞬间,随即恢复镇定,男人腮边的肌肉抖动着,声音也有些颤抖。

“既然你知道,那就麻烦小侦探了告诉我了。”

工藤新一看了看依旧指着自己的枪口,低眉抿着唇说道,“原来如此,你是害怕我透露给警方信息,还是单纯地希望知道上原小姐究竟是不是透露你五年前偷抢劫银行的人?”

“除了那贱女人还有谁会知道?!”男人的情绪在一瞬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暴怒起来,那枪的手也微微颤抖。“若不是因为她,我的妻子和孩子就不会在车祸中丧生,只有她一个人…只有她不可原谅!”

“那也不是你杀害她家人的理由!”

“一命换一命!我也要让她尝尝失去家人的感觉!”

“警察!把枪放下!”毛利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脚踢开天台的门,她端着枪口,稳稳对准了他。

“兰!这家伙很危险你退后!”

“身体弱的家伙给我闭嘴!”只一句噎得工藤说不出话来。

她有时候甚至觉得比起一点点的哄骗,果断干脆对工藤新一的效果更明显一点,也对,反正那家伙也不正常。

“刑警小姐来的正是时候,真是不好意思,其实我也没打算逃跑的。”他诡异地笑着,顺手解开自己的上衣,里面露出正绑住整个身体的一圈又一圈的炸弹。

“顺便通知一下警察,把上原千春带过来,我很想跟她叙叙旧呢。”他亮了亮手中的炸弹按钮,露出的牙齿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退后!”这家伙,真的打算用这么极端的手段吗?这里似乎超出他的想象了。

“把遥控器丢掉,不然我开枪了。”毛利兰紧握着手枪,上前一步。

“随你喜欢,不过当你打爆我身上的炸药的同时,安装在教学楼的炸弹也会同时引爆哦,我这个人可是很可恶的,让警察听话可真不容易。”

“你!”正当毛利兰想要再往前走时被工藤新一拦下。

“兰,我觉得你最好联系总部。”

少年压下她的枪杆,摇了摇头,毛利兰垂下眼脸,深吸一口气,左手掏出对讲机汇报目前的紧急状况。

“什么?炸弹!在横滨大学?”对讲机那头的警视厅早就乱的一团糟,原本抓捕失败就已经够让他们在社会上够难堪的了,如果这次再牵连到整个学校,那警视厅将面临前所未有得质疑和指责,外部有媒体的报道,内部有高层的检讨,内外夹击的话搞不好大家都得失业!

这种事情绝不能让他发生!目暮警官握了握拳,“…我知道了,我会派突击小队过去,位置是在A栋教学楼天台对吧,一切小心。”

“谢谢目幕警官,请尽快把这里的学生全部安全疏散,拜托了。”

“那你和工藤呢?”

“我一定会将他活着带回去,一定。”


“七点,我要看见她站我面前,警察先生们,我可是很相信你们的能力的。”

男人的语气里充斥着对警察的蔑视,毛利兰咬紧牙关,捏紧了举着枪的右手。如果没有炸弹,自己可以把刚学的回旋踢全套招呼在他脸上,要忍住啊要忍住。

“…哦呀,有意思,虽然我不知道你的手边有什么用,但是总不能比枪还要快吧,小鬼。”

男人突然将枪口对准了他们背后,紧接着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她闻声看去,那孩子的脸她分明在几个小时前刚见过。

“柯南?你在这里做什么?快退出去!”

“小孩子怎么会在这里?”工藤新一也是惊讶万分,这种要命的关头他一个小孩子是怎么上来的?

“我迷路而已,又见面了,警察姐姐。”见一脸挠头憨笑的柯南,毛利兰眉头紧皱,且不说是不是真的迷路到天台,在这个时候出现她宁愿相信绝不是什么巧合。

“所以我不是说了吗快出去!”毛利兰一边得照顾这个意外,一边还有盯着杀人狂,她分神的厉害,一个不小心手中的枪就被打落在地。

手指被高速飞旋的子弹擦伤,伤口处顿时涌现出汩汩鲜血。

“兰!你这家伙要冲冲我来,别伤害其他人!”工藤新一发了疯的跑过来检查她的伤势顺便将她护在身后。

“我没事。”毛利兰忍痛将伤口压了下去,将衣服用力扯下一块,额头冒出点点汗珠用力包扎了上去。

“我说过吧,我这个人可是很可恶的。”藤田一郎冷笑着举着枪,气氛一时僵持不下。

“好了好了,快放下枪,我们按你的要求把上原小姐带来了。”目暮十三及时赶来,打破了僵持的局面,上原千春眼神飘忽不定,她被警察推了出来,站那里不知所措。

“目暮警官,这里还有一个小孩子!”毛利兰瞥见旁边的柯南,连忙艰难地站起身将角落里的小孩子拉到身后,“不要担心,不会有事的。”千钧一发的局势牵动着在场每个人的心,她感到小孩子在后面扯住了她的衣角。

“叫她过来。”藤田一郎一边叫嚷道,一边将拇指移动到爆炸键上,“不那么做的我就会立刻引爆炸弹!”他的情绪极其不稳定,应当优先申请狙击射杀。工藤新一咬了咬后牙槽,悄悄把手伸向足球背带。

“千春小姐我会保证你的安全,请按他的要求去做吧。”目暮警官向女人恳求道,上原千春先是看了看持枪的犯人,又望了望身边的警卫队,最后释然地笑了笑,“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啊。”上原千春喃喃自语道,她压住在鬓边飞舞的发丝,缓缓向他靠近,“够了藤田,去做你想做的事吧,我一直都在这里。”她说着意义不明的话语,双手朝他张开,胸腔暴露在他的射程范围内,那时她的姿态像极了决心赴死的战士。

藤田一郎一时竟然愣住了,工藤新一趁着这当口快速按压足球腰带,一个饱满的足球凭空出现在面前,随后他卯足了力气朝目标狠狠踢去,一声沉闷的响声传进众人的耳朵,藤田一郎的左臂在遭受到严重冲击的同时,身体也瞬间向后撞击到了铁丝网。

发生了什么?

还未等众人对此有所反应,上原千春的身体便直直地倒下了,额头中枪,一击毙命。

“原来如此…”藤田一郎喘着粗气,手里的枪口此时正散发着射击后的余热,“真是连警察都被你骗了啊。”他自嘲地哈哈大笑,毫不顾忌在身后的高处,蓄势待发的狙击手正将瞄准镜瞄准他的头颅,只需一声令下,他的生命就会被终结。

“那么我们开始吧,这场愉快的盛宴!”他狰狞地大叫出来,全场的节奏被瞬间带动起来,工藤新一看穿了他的动作抢先一步将身边的少女扑倒,“大家快趴下!”话音刚落,男人的拇指毫不犹豫地按下爆炸键,刹那间一阵炙热的火浪席卷了整个天台!冲击波将众人向后弹飞数十米,回旋的气流卷带着砂石如同沙尘暴般擦过少年的面颊,鲜血在破损的上伤口处喷涌而出,他下意识举起右手遮挡在面前,微微偏头,少女和小孩的一起被撞击身影一齐跌进他的眼底。

“兰没事吧!你还好吗?”比工藤新一反应更快的是毛利兰,她脱开朝自己扑来的身影,身为警察应当无条件保护牵扯进来的无辜之人,更何况那还是个上小学的孩子。此时她的背部正狠狠地撞击到水泥墙壁,少女闷哼一声,全身经历着被四分五裂的痛苦,似乎是断了根肋骨。

数秒勾听到工藤新一焦急的呼唤,毛利兰勉强睁开一只眼睛,虚弱地露出一个笑。

“大家都没事吧!”目暮警官缓缓站起身,右手死死地按住被撕扯后的帽子。

“不好了!目暮警官您快看礼堂那里!”还没来得及确认伤情,一位刑警突然惊恐地指向不远处一所圆顶状华丽的建筑,此刻它的正门处被因爆炸而掉落的石块死死堵住,冒出黑烟正源源不断地升至高空,“这个时间正好是开学典礼仪式!”混蛋!工藤新一咬紧后槽牙,藤田一郎竟然想要整个学校跟他一起去陪葬!

剧烈的爆炸声随后再次响起,整个大地都为之颤动,更猛烈的爆炸位置正在礼堂的天花板上!而最高的房顶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下坠落,瞬间房顶便化为一片废墟,人们绝望的嘶吼声从对讲机的那边传来,在场的所有人都选择了沉默,炸掉门是为了断掉后路,炸掉房顶是为了同归于尽,是他们准备不充足,葬送了这么多无辜的性命,是他们,成了刽子手。

“…不要放弃!还有很多我们该做的事!大家,打起精神!”目暮十三紧紧地捏住对讲机,他思路清明地对部下下达着命令,“竭尽全力搜救幸存者!无论如何都要给家属一个交代。”

沉痛的气氛在众人之间迂回婉转,夜风卷起思绪万分,吹散到夜空中随风而行。


通过这道墙壁狭隘的缺口,就是通往礼堂二楼的楼梯了,这是毛利兰偶然发现的通道,那缺口似乎拥有着魔力一般吸引她一定要进去瞧瞧,就在刚才礼堂内部发生了第二次塌陷,东部房顶已完全落陷,大型施工机到场还需要些时间,而生者却没有那么机会给他们了!少女咬咬牙,毅然决然地进去一探究竟,她知道目暮十三绝不会让好友的女儿去冒这个险,但警察的职使命告诉她这是在正义的道路上不得不做出的牺牲,毛利兰伸出手探了探,那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型的缺口,形状大小与她的身材完美贴合,她蹲下身,顺利地通过了洞口。

“有人在吗?听到请回答!”楼梯大部分结构被坠下的钢筋混凝土砸的粉碎,这不得不迫使毛利兰在使用照明手电之时更加注意脚下的安全。不多时她便到达了二层空间,这里原是离房顶最近的更衣室,而此时的地面被开了个大洞,夹层中暴露出被强力切断的钢筋,上面闪烁着阴森森的寒光,锋利无比。

毛利兰咽了咽口水,她颤抖着扶住边缘的墙壁小心翼翼地通过大洞的位置。

“是救援的人来了吗?”一道声音从半米高的石块后传来,那人探出身形,是个披着披风的女同学。

“同学你好,请问你有没有受伤?”毛利兰赶忙小跑上前,“还算是活着,请问警察小姐是找到出口了吗?”

“姑且算是。”少女的崭新的披肩下是破烂的衣衫与凝固的血肉粘合在一起的模样,伤口十分的可怖。“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还有三四个人在后面。”女孩指了指身后,“我是替他们探路的。”

“好,请稍等一下,我马上回来。”毛利兰将她安置在原地,向前走出不过数十步,便看到几个年轻学生围坐在一起窃窃私语着什么,旁边还散落着一些只能发出微弱光芒的手电,听到自己身后有动静,众人纷纷转过身来,他们的双眼中正透露出几分光亮。

“警官姐姐你终于来了!”

“来了又有什么用?反正马上我们都要去死。”一道不友善的声音从一位戴眼镜的女性的嘴里滚出来,“本想着如果来的是拆爆队还有一丝希望。”她托着下巴对上毛利兰的眼睛,“这里还有一颗炸弹,我们随时都会没命。”


再往前的通道变得狭小,而独属于炸弹的滴滴声却愈发刺激耳膜,像是索命的咒语,一点点吞噬她的精神。

“柯南?!”尽头是那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身躯,此时小小的他正用牙齿叼着手电全神贯注地一点点地将炸弹内部的连线切断。

“快离开!那里很危险!”毛利兰对他发出了警告,可少年却没有回头,“我知道,但似乎这里没有什人比我更清楚如何将这东西分解。”黑暗里,他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不停地渗出冷汗,在光亮不足的情况下人的敏感度要比平时上升好几倍,这就意味着,一旦因为紧张出错,那么全场的人都要去死。

“你先别动,我马上联系目暮警官!”说罢在她掏出腰间的对讲机之时,小孩子开口说话了:“五分十四秒,刑警小姐,你能保证他们能在五分钟之内到达这里并拆除炸弹吗?”

完美到没办法反驳的质疑使毛利兰不得不放弃联络的想法,可即便如此,她也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孩子送命!

“警官小姐,能拜托你过来一下帮我照明吗?”小孩子转过身,冲她弯起嘴角。

“你…你真会拆解那东西?”少女缓慢向前,将腰间的另一把手电打开为他提供光源。

“…你不害怕吗?”少年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害怕。”毛利兰看着他的认真侧脸和熟练的动作,对他那荒谬至极的言论竟是信了几分,“也许是我疯了,竟然觉得你会成功。”男孩竟一瞬间停下了手中的剪刀,随后便又开始忙碌起来,她靠着很近,感受到这一丝不同寻常的心情在慢慢升高。

“我有很多外号,天才、神童、哦,甚至还有拿我跟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相比的,说我是他的翻版。”柯南淡淡说着,“可我知道那不过是他们强塞给我的标签,因为是替身所以才会有利用的价值,我不能做出逾矩的事,否则他们就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待我,那样让我觉得很不爽。”

“这就是你怂恿你朋友们去行窃的理由?”

柯南耸耸肩,“我只不过是稍微利用了一下自己的推理而已。”毛利兰默然,一个从小被捧杀的孩子,没有同龄人的陪伴,没人理解自己的苦衷,只能活的像一个木偶,一个站在不属于自己舞台上,却不停地接受着各界人士送来鲜花的傀儡。

“那…以后我陪你好不好?”不知道为何,毛利兰就那么自然而然地说出来了,但平心而论,这小家伙的成长背景的确引起了她的注意。

扑哧一声,男孩竟然笑了,他得空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刑警小姐一直都这样的吗?”

什么?他这一笑给毛利兰整懵了。

“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如果我是个拥有刑警小姐理想型外貌的罪犯,说些没用的信息去套你的真心话,刑警小姐又当怎么办呢?”

“…你不会。”

“因为我是小孩子?”

“因为你是江户川柯南。”

男孩有一瞬间的呼吸停滞,他听到自己的心脏因她的话而激烈的跳动起来,这样热烈的感情是他从未有所的体验,尽管它对自己而言是个陌生的存在,但内心却并不排斥这样的反应,想想看吧,自己的一切感知都被她拿捏牵扯,为了那人他甚至可以付出全身心的精力去讨她欢心,只为了她能在面对自己时永远都是那张笑脸。

完了,他想他是是爱上这种感觉了。

“滴滴,请问毛利刑警听得到吗?”

“是的目暮警官,我听得到。”对讲机此时传来熟悉的声波,缓解了此刻紧张的气氛,“现在我们要爆破通往二楼的隧道,请报告你所在的位置和情况。”

“我目前在二楼尽头的更衣室附近,有生还者五六名,还有…一个小孩子在拆炸弹。”

“什么?小孩子拆炸弹?!毛利刑警你可以不要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毛利兰红着脸,险些将手电砸碎在地上。“是一个叫…啊,柯南的孩子。”

“柯南?江户川柯南?”对讲机那头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目暮警官,这颗炸弹还剩下一分十九秒,我会用它炸开内侧墙壁,外侧的就拜托你们了。”柯南开口向那头回应道,“以一分钟倒计时为准,要同时引爆才行。”礼堂之所以被当作举行音乐会的地方是因为它拥有着绝妙的隔音效果,而内部的铸造结构也注定会有双面墙壁,江户川柯南心里其实很没底,但他愿意赌一把。

“不是说拆除?”

“比起直接将它停止,我更想去试验我的猜想。”柯南彻底收手,将剪刀折叠揣进怀里。

“那么,请毛利刑警疏散生还者离开爆破位置。”目暮警官再次下达了指令。

“大家!快离开那里!越远越好!”几位学生全程在旁边偷听,意识到事情不妙,立马听话地向后撤退,“前面还有一个同学,请转告她一并撤离!”

落在最后的是那个戴眼镜的女同学,她回头对毛利兰点头示意。

这里只剩他们两个了。

“三十八、三十七、三十六……”此时他们的位置距离爆破点数十米,身后就是学生,他们不能后退。

从对讲机传来的的倒数声将紧张气氛拉至最高,变故一触即发。

“…那个工藤新一…是你男朋友?”

倒计时五秒。

“…算是。”

四秒。

三秒。

“真羡慕啊。”

男孩语气泛着失落,其中夹杂着着少女听不懂的酸味。

二秒。

毛利兰颤抖着将他紧紧搂在怀里,男孩的睫毛微颤,伸手揽住她的脖颈。

“谢谢你愿意陪我。”一个轻吻落在她的唇上,爆炸声与触感带来的冲击力一并将她的大脑清空,她飞了起来,如同一只破而出的蝴蝶,她茫然着看着怀中眼神溺的出水的人,那个满眼都是她的人,少女的心情像是开了个一场盛大的烟花party,两颗热切的心重合在一起,周遭的环境也随之变化出华尔兹的乐曲,他们随之相伴起舞,原来心意相通是如此美好的事。

后来少年靠近她的耳朵轻轻说道。

“兰,你什么时候愿意醒过来?”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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